過去隨風飄去,淚也有干時。青春的鳥兒疲倦的只剩下承托斜陽的氣力,我們轉瞬的紅顏也即將成為謝幕時的匆匆一瞥,在上演著離別與聚合的舞台上卸下濃墨重彩的妝,露出**裸的本色,或是來不及卸妝就又要登台了。
人,一生中注定要扮演著各種角色。福祉,就在於在角色謝幕之後能不能找回真我。有的人,一生都在上妝與卸妝的輪回中左右突擊,生活往往逼迫我們快點,快點,再快點,在永遠望不到終點的行程中消磨。
《美國往事》中悲劇一生的Noodles,輸給了命運,卻贏了靈魂,而坐擁名利的Max最終選擇了垃圾車來絞磨失去靈魂的肉體。Deborah始終是舞台上的演員或舞者,在上妝與卸妝的頻頻次次間迷失了真我,或許這就是她的真我,當然這也注定了她的悲劇,卸不乾淨的妝,讓她在Noodles面前,倍顯驚惶失措cruise package
回到現實,沒有華燈異彩的街巷依然可以溫情陣陣,沒有雕梁畫棟的樓閣依然是躲風避雨之所,消失了顏色的青春將要散發成熟的芬芳,不再心跳的愛情是細水長流的茶米油鹽醬醋茶。是的,一切本來就應該是個過程,是個輪回,既是這樣,就無所謂高成低就,無所謂卓越平庸。參天的白楊可以俯就深臥土中的根,根的粗壯與否決定它枝身的繁與衰;遠洋的船舶時時不曾拋棄鏽跡斑斑的錨,錨的堅韌與否決定它停泊的船身是否穩健。自由的鳥兒亦不會追逐落日晚霞,那一瞬的繁華絢爛只值得一瞬的顧盼流連,消逝就消逝吧,棲息的巢才是翱翔的羽翼、倏忽的身姿、婉轉的鳴叫的最終、最後的家。
歸巢的鳥兒,儘管是倦了,還馱著斜陽回去,雙翅一翻,把斜陽掉在江上,頭白的蘆葦,也妝成一瞬的紅顏了燈箱招牌
你說的,雲淡風輕是一種人生。這種人生沒有驚雷陣陣,不會時而艷陽,時而陰霾,時而狂風,時而細雨。它是夏夜的淡雲流螢,是於草叢間捉來幾只新綠的跳蜢,於斜陽裡窺見幾翻跳動的塵埃,於高樓上仰望銀星墨穹,於鄉野下流連蛙鳴稻香。
在紅顏轉瞬年華初見京華寶地,人生也突然跟著打起了嗝,像在本來平坦的路上突遇深溝險壑,一時竟亂了陣腳。是時候喝口水,沖沖這個不大不小的嗝。然後慢慢走,慢慢看,慢慢思,慢慢念。
遲歸的鳥兒都可以馱著斜陽,於無心時裝扮了蘆葦,人生還有什麼是不可做、不能做、來不及、揮不去的呢,放下各種碎碎念,往前走吧,過去隨風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