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吃戶部巷,夜食吉慶街。”這個世界上沒有哪處地方的人能比武漢人更注重吃的藝術了,實際上,也只有在武漢,在本地土生土長的人,他才會在吃上特別的講究。而在這裡,我說的更多的一些,倒是關於武漢人在小吃上的故事。
在早些年的時候,關於武漢人的吃喝水準就被羅列到了百家論壇之上。彷彿就是在那個時候,武漢的小吃就和武漢冗雜的人群聯繫起來了。而在最近暴熱網路的一則“武漢人過早吃飽的價單“更是將在吃喝上頗為講究的武漢人又一次推向了浪頭風尖上男士護理
不過想來也正常的很,大概也只有在武漢吧,只有地道的武漢人才可以將武漢本土的小吃做的宛如藝術般爐火純青。先不說以“戶部巷”或者“吉慶街”等為代表隊的小吃文化在武漢本土有多根深蒂固,單只是武漢三鎮隨便哪個街頭巷尾的小吃攤鋪就夠讓初到武漢的人去慢慢品味了。
既講到小吃攤位,那比之更強盛的夜市小吃就更是不能不提了。窺見武漢小吃之盛,夜市小吃也正如白晝小吃同一番地位。只是因為較之白晝,夜市的生活可能更得本土人的青睞吧。所以,講小吃之熱,我們又自然地說到武漢的夜市小吃之熱。
這座城市夜市的繁鬧程度大概也算最是煙囂,因為夜市的喧鬧往往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可能一條人跡稀疏的街到了夜裡就轉變為一條人山人海的街,擺攤的小販總賽過川流不息的行人。而但凡是有人山人海規模的夜市,必不可少的也肯定是小吃攤位了。
夜市裡的小吃攤位,燈火通明;電源是頭家在開市時就和街旁小鋪商量好的,活動攤位的小車也是在傍晚時分由打下手的匆匆推過來。當鮮香的食物都擺上市面時,行人來了,燈火亮了,夜市盛大開張。
小吃攤位前的分工是早就明確了的,頭家比我們都具頭腦。小吃是夜市所有攤位裡唯一形成標準化操作流程的。當有顧客點了小吃,無論是玉米炒花飯還是餛飩紫菜湯,小吃攤前的頭家都是標準的在用心製作。
面食是小吃攤位前最俏銷的小吃之一,有顧客點到面食,頭家首先會從面堆裡扯出一把面團,拋進沸水鍋裡,然後一只手抓起紙碗,另一只手推開漏斗舀住煮好的麵條,反覆抖動漏斗將麵條置於鍋裡熨燙。頭家燙麵條是最有經驗的,他可以憑著良好的直覺和經驗判斷出麵條被燙熱的程度,他雙手也很敏捷,配合的沒有間隙,等再將麵條潑回紙碗。頭家又會順勢將裝著麵條的紙碗遞給身邊的頭家娘紙袋印刷
頭家娘接過熱氣騰騰的紙碗,她的操作比不上頭家需要的賣氣力。然而,卻是很考驗經驗和判斷力。油鹽醬醋的調入直接關係著一碗面的口感,這大概也是每位頭家娘的擅長。攤位的招牌掌握在調味的人手裡,沒有一定火候,也不會輕易上馬,這個,頭家們早就深諳其道。待頭家娘將一碗面遞給顧客時,收錢找零,一聲慢走,買賣因此簡單而爽利的結束。
不過,說到面食,在武漢,其興盛程度大概可以超過任何一種小吃。究其原因,熱干面所占比例尤為不菲。其時大可以追溯到上世紀30年代初的姓李和姓蔡的兩位先人,李氏創立熱干面,蔡氏成功經營熱干面。“蔡林記”讓武漢熱干面聞名遐邇,以至於後來陸續出現了“宋記”,“王記”等等其它面系。
對於製作一碗普通的熱干面,現下武漢三鎮的做法也是各具特色。加花生米,絞肉,小蔥是漢口這邊的小鋪在做熱干面時調入的“秘製”料子,頭家一般也不會公開什麼,只是習慣的在調放,調放完畢便上至桌面,彷彿這樣的麵條就是他們獨有的特色產品般。但如果是在漢陽,這樣的調料就不可想像了。漢陽小鋪做熱干面的頭家不會自己將小蔥作為調料放進面裡,他會將蔥擱在桌面,任顧客按自己口味添加;而在主料上面,他們不會添加絞肉,花生米,黃豆是他們製作任何一種面食都必放的材料。
只有武昌的熱干面做的是最特別的,那裡的小鋪頭家們做的熱干面是採用正宗的紅油,而且他們的芝麻醬調製的更黏稠一些。對於主調料,“花生米,黃豆”他們都不會放,只須一瓢鴨脖鹵汁,濃郁的香味會蓋過所有。以至於時下流行的鴨脖熱干面,更是將武漢的另一特色小吃鴨脖子和面食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了。
說到那麼多與熱干面相關的文字,有一點是不置可否的,那就是,在武漢,所有冗雜的熱干面派系本就是同屬一宗。是戶部巷也好,是吉慶街也罷,打出的最受歡迎面食,只可能會是熱干面椎間盤突出
行走在這座城市的擁擠處,深入或者淺出,總是不用太大難處,因為城市的煙火有太多是與吃喝相關的。那些習慣穿梭在小吃一條街裡的人群總是太過容易滿足,每每行到醉處,吃到興裡總會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樂游悠哉。
然而城市多半是在這樣的滿足和自我滿足裡成長的,一座城市的品味有時候和一個人的品味其實相差不多,偶爾出入其外,入乎其內。城市用聲色犬馬留住行人,行人用風花雪月豐富城市。就是對於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我們所有生長在城市裡的人卻要用一生去明証。
從城市的小吃開始興起到現下的興盛,從白天的鋪子到晚上的夜市。城市偶爾也像個貪吃的孩子,換個口味的糖果,換張玩笑的小臉,他都會沉醉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