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誰?故人新顏。扮演櫻花香。

掬一縷花香,盛放在你北塞辰光裡。

想寫完,那生命裡執意躍起的唯一一道辰光。我們之間隔著早春里千里絲霧,我在遠你一尺的距離溫情彌慢裡寫著:只要夢想是新的,時間就不會老去。  

白晝無限的拉長,從每天摸黑爬起到辰光打散枕上的亂發只用了二十七個黎明。打點著時光影壁處點燃愛的信仰。蕩漾雙腿坐臥天台,急驟的列車恐慌錯過花期日夜不停。獨放一曲《見與不見》,在天黑之前,​​忘記冬日。那似禪語的來龍去脈源於過往我對聖者的仰望還是時下解剖心臟的向陽思暖。  

執手橫抹一條線,陽光打過一馬平川,棱角分明如你年少素色玉顏面。一腳越過花樣年華,我戰戰兢兢的做我過時的文科生。週日的書店讓人對書失去平日極渴的****,接踵而至的吵鬧聲衝擊所有的寧靜。我承認了,我還是不能心靜絲閱,我還是會和這個世界起紛擾。我沒有找到另一個自己。  

與Ru不期而遇,她站在我面前嘻笑喧鬧半分鐘,我才後知後覺抬起埋在書裡的頭說原來是你。本是不想遇見任何人卻狹路相逢,想起路過公車牌,馬路對面明明有喊我名字的某人,卻把頭低在毛衣領裡塞上另一隻耳機。後來再遇見提及只說當時因為風大沒有聽到,還是不想只與一個遇路者寒暄刻意撕開嘴唇,話不投機半句多。  

和Ru去吃米線,加麻加辣的米線讓人脾胃難受,她說以前明明知道我不吃辣的。我只一笑,那是因為以前我並不知道寵溺舌頭。大聲說話,笑貌失態,打扭撕打。在那個被拆除冬日銀川的街道裡我對她講:彼時,你看不到我的面容。她說她看到的我堅強極致歡笑極致暢言極致卻也悲傷極致。她說我改變了她,其實是她暖融了我。  

用A4的記事本里深夜抄寫短信,才發覺已經有十多頁了。從來都不會相信有一個人會堅強去做一件事,而且以千姿百態的方式擾亂重複。雨,三月櫻花,你是我提及的唯一信念,你把春灌醉。但不要縱容我,我怕上癮。  

辦公樓刺目晴空,風吹的聲音,草動的聲音,還有剛刷過油漆幹牆欄的味道,不遠處三十歲西裝革履的男同志做搞笑的動作。我摀嘴輕笑。此時,春滿人間,如約而至。  

微涼春光親吻每一寸肌膚,我聽到培開的心在辰光裡靜靜的觀賞。這是破繭成蝶的好機會,春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