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半邊偏妍,午後雨花半點,捲起珠簾一串,點綴白雲片片,斜陽里,一幕幕的晚霞飛散。

眼光總是滿足於綻放的絢爛,而不自覺的忽略艱苦且難忘的經歷,只驚羨於萬紫千紅裡的一抹盛開的香廢料回收

李密庵的“半半歌”,曾經迷迷糊糊地不知所云,卻搖頭晃腦的朗朗上口,錚錚有聲,那麼熟悉而溫馨的句子:“看破浮生過半,半之受用無邊。半中歲月盡幽閒,半里乾坤寬展。半郭半鄉村舍,半山半水田園。半耕半讀半經廛,半士半民姻眷……心情半佛半神仙,姓字半藏半顯。一半還之天地,讓將一半人間,半思後代與滄田,半想閻羅怎見。酒飲半酣正好,花開半吐偏妍……”

半之受用無邊,就如面對著未知的前程,一半的畏懼再加一半的嚮往。如同身處一片朦朧的迷霧裡,如痴如醉,似夢似幻,也許只是因為有了一半的把握,還有另外一半的不確定,才使得有待慢慢闖蕩的未來,有那麼無限的悸動。

煙花,總是在不經意的角落裡,安靜的等待,綻放時的容顏,即使蒙上厚厚的塵灰,也不會折扣點燃時的絢麗。

亨利詹姆斯的一句名言:“人生充氣量只不過是一種絢麗的浪費。”

確實,又是生命就是一種浮華的豪賭,也只有“浪費”最絢爛、最瀟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向著歸路起程,每一滴汗每一滴血都灑的義無反顧,“浪費”掉最後的時光,點燃一生的執著,賠上一世的辛勞。

人生需要這種這種努力,更需要這種“浪費”。

就像煙火,躺在角落裡時,不會打擾,不會炫耀,只要給他一點火花,把引線點燃,這時的快速燃燒的過程,比在天空中彩色的花朵更明艷,更壯觀,只為那毫無留戀的癡纏綻放的執念Domestic Helper

夜半鐘聲,敲響客船,半眠的詩人,最易留戀,夢裡尋夢,夢似霧如煙,半醒半酣,勾起相思想念一點又一點。

納蘭,一個很優雅的名字,讀著他那傷感斷腸的詞句,禁不住去想,那一份淒涼傷感的孤獨,何其像我,在風雨蕭瑟的歲月裡,獨自飄搖。

“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

是啊,醒也無聊,醉也無聊,那半醉半醒之間,似乎正是最美的過渡。半醒,烈酒麻醉心底深藏的孤獨和無助,抹去一切的不--服,,半醉,殘餘的理智將自我掩埋,沉醉在夢幻空花里,不復醒來。

花開半吐偏妍,星閃半邊清閒驅蚊

有人說人生一場夢,不必太計較,也有人說,人生一齣戲,不必太認真。只不過逛遍紅塵,演繹著生旦淨末醜。也只有把自己置身於戲夢裡,才會體現出自己另一半的真實,在真實和虛幻裡來回穿梭,把悲喜長嘗盡。

天上的星辰,東邊的星調皮地眨著眼睛,西邊的星兒卻羞怯地把俏臉遮掩,橫亙古今的銀河,把滿天星辰分開一半一半,在靜靜的夜空裡,緊緊地把手牽。

花開花落,把一生表達的淋漓盡致,當繁華落盡,埋在心懷的依然只有花開半邊是的執著和明艷。